孔丘六岁时的一天关于的小故事,正和隔壁的阿牛一起玩“礼容”的游戏,这是妈妈征在教给他的。孔丘扮演相国,阿牛扮演国君。在街上摆出各种陶制的豆、盘等东西——这还是妈妈托临巷的陶匠伍浮子专门给做的,为此妈妈还给他织了半匹布表示感谢。
阳光照在孔丘的脸上,胖乎乎的有点像苹果,但却很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对着阿牛鞠躬。忽然阿牛从国君的位置上跳了起来,指着孔丘的背后笑了起来,他正想说话,孔丘抬起头来。
严厉地瞪了他一眼,说:“国君怎么可以在祭祀的时候不守礼节,随便离座呢?并且还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阿牛却也不管他,仍在笑着,说:“好怪的一个人呐。”孔丘正待再说什么,却感到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他不禁回过头去。
就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孔丘看到了一个今生今世再也没有忘记的脸孔,这脸孔是这样的:头发一绺一绺地没有绾在一起,额头上满是皱纹但下半边脸很平滑,只是左颊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刀疤,没有胡子,眉毛却很长,一张大圆脸象脸盆一样,嘴巴楞大。
这是脸,再看看他的身上:衣服非常破烂,左袖子干脆就没有了。肩上斜背着一个干瘪的袋子。头上、脸上、衣服上沾满了土,象刚刚从土堆里打过滚又爬了出来一样。孔丘当即小脸一呆但马上又镇定下来。
抚着那人的头说:“叔叔,你一定走了很远的路吧?不然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呢?你一定是从蛮夷地区过来的,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穷困呢?”那人微微一笑,两颗七零八落的门牙凄惨地露了出来,说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孔丘不答话,却反问道:“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是不合礼节的。”
那人当即一楞,转而一笑回答说:“叔叔确实走了很远的路,但并不是从蛮夷地区来的,叔叔这么贫困只是因为叔叔不会理财罢了。好了,叔叔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说你的名字吧。”
孔丘说:“我叫孔丘。今年六岁。”那人又转向阿牛,说:“你呢?”阿牛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叫阿牛。”那人说:“你们刚才在玩什么呢?”“礼容,”孔丘露出了笑容,“还是我妈妈教的呢。可好玩了。”
阿牛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才不好玩呢,要不是他比我高,打不赢他,我才不玩这个呢;还不如捉迷藏好玩。”
那人听了说:“好,你回家吧,今天不玩了。”阿牛欢呼了一声,跑了。孔丘大声说:“不行,祭祀还没完呢,怎么能走呢。”却被那人一下子抓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颜回输冠
颜回爱学习,德性又好,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一天,颜回去街上办事,见一家布店前围满了人。他上前一问,才知道是买布的跟卖布的发生了纠纷。 只听买布的大嚷大叫:“三八就是二十三,你为啥要我二十四个钱?”
颜回走到买布的跟前,施一礼说:“这位大哥,三八是二十四,怎么会是二十三呢?是你算错了,不要吵啦。”买布的仍不服气,指着颜回的鼻子说:“谁请你出来评理的?你算老几?要评理只有找孔夫子,错与不错只有他说了算!走,咱找他评理去!”
颜回说:“好。孔夫子若评你错了怎么办?”买布的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头。你错了呢?”
颜回说:“评我错了输上我的冠。”
二人打着赌,找到了孔子。
孔子问明了情况,对颜回笑笑说:“三八就是二十三哪! 颜回,你输啦,把冠取下来给人家吧!”
颜回从来不跟老师斗嘴。他听孔子评他错了,就老老实实摘下帽子,交给了买布的。那人接过帽子,得意地走了。对孔子的评判,颜回表面上绝对服从,心里却想不通。他认为孔子已老糊涂,便不想再跟孔子学习了。
第二天,颜回就借故说家中有事,要请假回去。孔子明白颜回的心事,也不挑破,点头准了他的假。
颜回临行前,去跟孔子告别。孔子要他办完事即返回, 并嘱咐他两句话:“千年古树莫存身,杀人不明勿动手。”颜回应声“记住了”,便动身往家走。
路上,突然风起云涌,雷鸣电闪,眼看要下大雨。颜回钻进路边一棵大树的空树干里,想避避雨。 他猛然记起孔子“千年古树莫存身”的话,心想,师徒一场,再听他一次话吧,又从空树干中走了出来。 他刚离开不远,一个炸雷,把那棵古树劈个粉碎。 颜回大吃一惊:老师的第一句话应验啦!难道我还会杀人吗?
颜回赶到家,已是深夜。他不想惊动家人,就用随身佩带的宝剑,拨开了妻子住室的门栓。 颜回到床前一摸,啊呀呀,南头睡个人,北头睡个人!他怒从心头起,举剑正要砍,又想起孔子的第二句话“杀人不明勿动手”,便点灯一看,床上一头睡的是妻子,一头睡的是妹妹……
天明,颜回又返了回去,见了孔子便跪下说:“老师,您那两句话,救了我、我妻和我妹妹三个人哪!您事前怎么会知道要发生的事呢?”
孔子把颜回扶起来说:“昨天天气燥热,估计会有雷雨, 因而就提醒你‘千年古树莫存身’,
你又是带著气走的,身上还佩带著宝剑, 因而我告诫你‘杀人不明勿动手’。 ”
颜回打躬说:“老师料事如神,学生十分敬佩!”
孔子又开导颜回说:“我知道你请假回家是假的,实则以为我老糊涂了,不愿再跟我学习。你想想:我说三八二十三是对的,你输了,不过输个冠;我若说三八二十四是对的,他输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说冠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呢?”
颜回恍然大悟,“扑通”,跪在孔子面前,说:“老师重大义而轻小是小非,学生还以为老师因年高而欠清醒呢。学生惭愧万分!”
从这以后,孔子无论去到哪里,颜回再没离开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