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都是”,这是克罗奇被人引用到泛滥的一句话,然而如果因此望文生义的为这是歪曲历史以迎合现在,错过的就不只是克罗奇,还有这篇文章和作者在希腊罗马之间上下求索的意义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
对于克罗奇这句话的解读,可以从在两个方面:
从认识论的角度可以认为,历史正是以当前的现实生活作为其参照系,这意味着,过去只有和当前的视域相重合的时候,才为人所理解。一个在自己现实生活中完全不懂的爱情魅力为何的俗物,大概不能理解克拉奥佩特拉的眼泪如何使得一个王朝覆灭。他们最多只知道有如此这般的事情,但是不能领会它们。故此可以说,一个对中国民法典的体系毫无热情的人,就不能真正懂得希腊化的罗马法学在形式理性上的成就。
从本体论来看,其含义是说,不仅我们的思想是当前的,我们所谓的历史也只存在于我们的当前;没有当前的生命,就没有过去的历史可言。所谓“当代”,是指它构成我们当前的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历史是精神活动,而精神活动永远是当前的,决不是死去了的过去。对克罗齐来说,时间本身不是独立的存在,也不是事物存在的外在条件;他只是精神自身的一部分,所以我们既不能把时间、也不能把过去看成是精神以外的事物。故此又可以说在大家看来早已消逝的古罗马的荣光,其实依然活生生存在于精神之中,存在于从萨维尼到徐国栋每一个热爱罗马法的人的精神和著述之中。只要它还影响着我们,就存在于我们之间
历史是已经发生的故事,她本来是客观真实的历史事实。可是,由于时间的长河淹没了她,前人记述模糊了她,甚至有人故意歪曲了她,历史就变成了“任人打扮的姑娘”,任由后世的人们去猜测、考证、诠释和叙述。于是,不同时代、不同阶级、不同民族、不同国家、不同际遇的人们(政治家、学者、老百姓)对同一段历史、同一个历史事件、同一为历史人物就可能做出迥然不同的认识和阐述。
那么,任何时段的历史事实,都会被近现代的权威们控制着的解释权、形成颇具近代特色的“主流说法”,岂不就变成“近代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