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演义灿星河,老乐斗胆鼓唇舌。看到“程咬金的三,是跟谁学的?很可能跟伍云召有关”这样一个标题,喜欢隋唐系列小说的书迷,应该都有过类似的疑问吧?可以这样说,程咬金在民间的地位非同一般,不管一个人是否了解隋唐的故事或历史,这个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程咬金三个字,而“三板斧”的说法,更是被应用到各个领域,但是,程咬金这三斧子是怎么来的?跟谁学的呢?这在不同版本的小说里,或者不同艺人的描述中,都不太一样。有的说他是自己悟出来的,不合马战规矩,所以很多人防不胜防;也有的说他是跟神仙学的,但是记性不好,记不全招数,就记住了前三招,但已经足够名扬天下。
应该说这些说法多少都有些荒诞,反正这些事儿都是虚构的,大家自然也不用较真。但问题是,虚构的故事如果没有合理的逻辑,本身就是失败的,所以关于程咬金的武艺,究竟师承何处,也是不少隋唐迷关心的一个问题。老乐在近期重听一些评书之后,找到了一个最靠谱的解释,但这又跟伍云召有什么关系呢?
首先,咱们得介绍程咬金师父是谁,以及出自哪部书——关于这些,老乐见识不够,听到的是连丽如先生的《大隋唐》,其他版本有没有,我不好乱说,在这套书中,程咬金在跟尤俊达结拜后,每天练武,准备劫皇杠。可是尤俊达本事有限,他能教程咬金的上限,也就可想而知。结果,程咬金和尤俊达都犯愁,在这种情况下,偶然间路过尤俊达庄园的世外高人谢弘看到了这一切,因为他很喜欢程咬金这个人,觉得有缘,便在一个深夜,将自己的八八六十四手金刚斧,全部传给了老程。同时,谢弘老爷子知道程咬金记性不好,还把斧招的图谱,也一起给了程咬金,让他照着书练,总有一天会天下无敌。安排完这些,老人家飘然而去。
接下来的故事,隋唐迷都很熟悉了,程咬金好面子,不跟尤俊达说自己这段奇遇,并且把斧谱藏在了尤俊达府内的一座假山里。他只在半夜偷着出来练,结果,因为他刚刚记住了前三招,就把尤俊达惊动了,尤俊达一看程咬金的招数这么精妙,忍不住喊了一声好,被打断的程咬金,自然就忘了接下来的招数。可是,当着尤俊达的面,他不想拿出斧谱,便忽悠尤俊达,是神仙教自己的招数。他想的是,等尤俊达离开后,再去假山那拿出图谱接着练。但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尤俊达没等离开,一场大雨倾盆而至,接下来就一阵狂风。等到风停雨住之后,那本图谱早都被风雨吹打得七零八碎,大部分内容也顺水漂走了,程咬金无奈,只能靠这三斧子吃饭了。
故事大概就这么多,那么,这里头有伍云召什么事儿呢?因为按照《大隋唐》的故事脉络,主线内容还是取自《兴唐传》,只不过程咬金跟谢弘学斧,不是《兴唐传》的内容。但这位谢弘是谁呢?他的来头可就大了,首先,他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在传说中,更是一个仙道界的高人,他有个著名的侄子,就是程咬金的好兄弟,后来的瓦岗五虎之一,神射将谢映登。谢映登在民间影响力也很大,被称为“谢仙祖”,而谢映登出家,就是受到谢弘的影响,可见这位谢弘无论在民间传说,还是小说演义中,都属于典型的“神级”高人。而在《兴唐传》中,谢弘有一个徒弟名叫朱伍登,这个朱伍登就是隋唐顶级好汉伍云召的儿子,因为伍云召逃离南阳关的时候,把孩子交给朱灿抚养,所以伍登才多了一个朱姓。
可见,按照《大隋唐》和《兴唐传》这一脉相承的故事流程来说,程咬金跟朱伍登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师兄弟,可是,就算说程咬金论辈分,管伍云召叫声“叔叔”,难道就因此说程咬金学斧跟伍云召有关吗?还真是这样,因为谢弘在得知伍云召的遭遇后,决定去帮助忠良,这才赶赴南阳,结果在途中,路过尤俊达家,偶遇程咬金,多了这样一番巧合的机缘。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伍云召的事儿,谢弘遇不上程咬金,程咬金又拿什么学斧子呢?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些内容都是小说虚构的,与真实的历史无关。但不能因为这些,就盲目否定传统评书,历史演义小说的价值。特别是老乐最近还看到一些批评所谓“地摊文学”的文章,实在有些荒唐。具体的理论,篇幅有限,老乐没必要多说,只想举一个例子,对于历史启蒙功能来说,孩子们通过地摊文学对程咬金乃至隋唐时代产生的兴趣,相比通过“农药”游戏,对程咬金产生的兴趣,哪个更有积极的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