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者在成都草堂居住时恰遇春雨即兴所作。这首诗对春雨的描写,体物精微,绘声绘形,入化传神,实为一首千古所诵的佳作。“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描述了春雨适时而降。诗人在这里以拟人的手法,赋予春雨以思想感情,似乎春雨很懂得人们盼雨的急切心情,“知时节”而来。
接着点明是春雨,正因为是“当春”之雨,才显出雨之来得可喜可贵。于是“好雨”二字脱口而出,极其感奋自然,诗人当时喜悦的表情仿佛就在眼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两句是神来之笔,不但写出了雨的形态,而且传达出了雨的神态。在一个春天的夜晚,绵绵细雨伴着和煦的春风飘洒大地,悄然无声地滋润着泥土、禾苗、花木。
“潜”、“细”二字,十分精确、形象,传出了春雨悄悄而来、轻轻而动的神态。将一个特定的自然景物描绘到人化之境。如果说上两句是诗人在屋内听春雨飘洒声之所感,那么“野径云倶黑,江船火独明”两句,则是诗人推门远望雨夜景色之再现。雨声沙沙,喜而思见。推门向外一望春夜喜雨表达了诗人怎样的感情:细雨绵绵,乌云笼罩,天下一片漆黑,分不清山,看不出路,只有远处闪耀着一点红光,是江上渔船的灯火。
这迷人的春郊夜雨之景,使人在广漠的幽暗中感受着一种甜美的静寂。这里作者细致地写出雨夜之景,正是以这种气象寓托对喜雨的兴致心情。夜色越阴暗,才越能觉出绵绵细雨禾断之势,盼喜雨的心情就更加称意。诗人在这幅春郊夜雨的画面上,于一大片的黑色之中,点上一点“渔火”的光亮,使得“黑” “明”映衬,醒目鲜明,从而更增强画面的诗意。
最后两句“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是想象中的,也是诗人喜兴心情的进一步表达。诗人推想这雨今夜是不会停的,经过一夜的滋润,到明天拂晓时,雨过天晴,锦官城满城含着雨水的百花,会更加鲜艳夺目,一片生机勃勃。从这些春意盎然的想象中,可见诗人对好雨的喜悦难尽心情,给人留下无穷的想象空间。
这首诗通过对春雨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刻画了成都春夜降雨后绚丽多姿的景色,字里行间充分流露出诗人赞美了来得及时、滋润万物的春雨。表达了诗人关心农事、渴求春雨的喜悦心情。
《春夜喜雨》是唐诗中的名篇之一,是杜甫在成都草堂居住时所作,创作于公元761年。诗中以极大的喜悦之情,赞美了来得及时、滋润万物的春雨。其中对春雨的描写,体物精微,绘声绘形,是一首入化传神,别具风韵的咏雨诗,为千古传诵的佳作。
《春夜喜雨》是杜甫在唐肃宗(李亨)上元二年(761)春天,在成都浣花溪畔的草堂时写的。
《春夜喜雨》创作背景及思想内容:这首诗写于上元二年(761年)春。此时杜甫因陕西旱灾来到四川定居成都已两年。他亲自耕作,种菜养花,与农民交往,因而对春雨之情很深,写下了这首诗描写春夜降雨、润泽万物的美景,抒发了诗人的喜悦之情。一开头就用一个“好”字赞美“春雨”。
在生活里,“好”常常被用来赞美那些做好事的人。如今用“好”赞美雨,已经会唤起关于做好事的人的联想。接下去,就把雨拟人化,说它“知时节”,懂得满足客观需要。不是吗?春天是万物萌芽生长的季节,正需要下雨,雨就下起来了。你看它多么“好”! 第二联,进一步表现雨的“好”。
雨之所以“好”,就好在适时,好在“润物”。春天的雨,一般是伴随着和风细细地滋润万物的。然而也有例外。有时候,它会伴随着冷风,由雨变成雪。有时候,它会伴随着狂风,下得很凶暴。这样的雨尽管下在春天,但不是典型的春雨,只会损物而不会“润物”,自然不会使人“喜”,也不可能得到“好”评。
所以,光有首联的“知时节”,还不足以完全表现雨的“好”。等到第二联写出了典型的春雨伴随着和风的细雨,那个“好”字才落实了。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仍然用的是拟人化手法。“潜入夜”和“细无声”相配合,不仅表明那雨是伴随和风而来的细雨,而且表明那雨有意“润物”,无意讨“好”。
如果有意讨“好”,它就会在白天来,就会造一点声势,让人们看得见,听得清。惟其有意“润物”,无意讨“好”,它才选择了一个不妨碍人们工作和劳动的时间悄悄地来,在人们酣睡的夜晚无声地、细细地下。 雨这样“好”,就希望它下多下够,下个通宵。倘若只下一会儿,就云散天晴,那“润物”就很不彻底。
诗人抓住这一点,写了第三联。在不太阴沉的夜间,小路比田野容易看得见,江面也比岸上容易辨得清。如今呢?放眼四望,“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只有船上的灯火是明的。此外,连江面也看不见,小路也辨不清,天空里全是黑沉沉的云,地上也象云一样黑。好呀!看起来,准会下到天亮。
尾联写的是想象中的情景。如此“好雨”下上一夜,万物就都得到润泽,发荣滋长起来了。万物之一的花,最能代表春色的花,也就带雨开放,红艳欲滴。等到明天清早去看看吧!整个锦官城(成都)杂花生树,一片“红湿”,一朵朵红艳艳、沉甸甸,汇成花的海洋。那么,田里的禾苗呢?山上的树林呢?一切的一切呢? 浦起龙说:“写雨切夜易,切春难。
”这首《春夜喜雨》诗,不仅切夜、切春,而且写出了典型春雨的,也就是“好雨”来得及时的高尚品格,表现了诗人的,也是一切“好人”的高尚品格。